键 妇 掾 礼 讼 同人 无孟 狗 根 泰蓄 剥 损 蒙 蘩 颐 箇 习赣 襦 比 蹇 节 既济 屯 井 辰 泰壮 余 少过 归妹 解 丰 恒 川 泰 嗛 林 师 明夷 复 登 夺 夬 卒 钦 困 勒 隋 泰过 罗 大有 溍 旅 乖 未济 噬嗑 鼎 筭 少孰 观 渐 中复 涣 家人 益
《周礼》记曰:太卜“掌三易之法,一曰连山,二曰归藏,三曰周易”,《山海径》曰:“夏曰《连山》,殷曰《归藏》,周曰《周易》”,三易相同之处是,经卦皆八,别卦皆六十四;不同之处是,经别卦的排序皆不同,占法亦不同;《连山》以艮卦为首、《归藏》以坤卦为首,二易皆佚;《周易》以乾卦为首。前二易以不变为占,后者以变者为占,唯存于世。不变佚,变者存,或说明一个事实,世道多变,不拘于一成不变,故不变之易不传而佚,变者之易传而流行,故世间独行《周易》,《易传》加持,更是广传。
开篇黑体字,为人少识,因为1973年才从土里古汉墓中挖出来,距《周易》流行于世已数千年之后了。1993年又从古墓中挖出来秦简,辨识为《归藏》,可谓佚而复得;但让不变之易因此而流行起来,仍然是不会有希望的想入非非。开篇黑体字与变者《周易》相关,它是六十四卦之卦名。很陌生吧?与今流传的《周易》相比,看着很不适,因此它显然是今天流行《周易》的前身;今之《周易》,应该是经周文王囚羑里演《易》时打磨过后的产物了;而此便是传言中的帛书《周易》。说它是今之《周易》的前身,是因为它是以乾卦为首,别卦卦爻辞文与今《周易》辞文亦有共同之处,它显示的是被修改前的模样。上述黑体字就是帛书《周易》的卦序,与今本《周易》卦序完全不同,看不出卦之间彼此的联系,显得杂乱,没有规律;故相传文王囚羑里演易序卦撰卦爻辞应该是确实的,帛书《周易》应该是他依据的蓝本,《易传》十翼应该是对修改后的今本《周易》的习读心得了。下面将今帛二易卦名作出对照,就可见卦序重排前后的不同(括号内为今本卦名,红字为今帛两者相同卦名):
键(乾) 妇(否) 掾(遁) 礼( 履) 讼(讼)同人(同人) 无孟(无妄) 狗(姤) 根(艮) 泰蓄(大畜) 剥(剥) 损(损)蒙(蒙) 蘩(贲) 颐(颐)箇(蛊) 习赣(坎) 襦(需) 比 (比)蹇(蹇)节(节)既济( 既济)屯(屯)井(井)辰(震) 泰壮(大壮) 余(豫)少过(小过) 归妹(归妹)解(解)丰 (丰)恒(恒)川(坤) 泰(泰)嗛(谦)林 (临)师(师 )明夷(明夷)复(复 )登(升)夺(兑) 夬(夬 )卒(萃) 钦(咸)困(困)勒(革)隋(随) 泰过(大过) 罗( 离)大有 (大有)溍(晋) 旅(旅)乖(睽) 未济(未济) 噬嗑(噬嗑)鼎(鼎)筭() 少孰(小畜) 观(观)渐(渐)中复(中孚) 涣(涣)家人(家人) 益(益)【说明:有数例今帛卦名相同者,是帛名残缺,而据今本卦名补残的】
上述帛书卦序,从卦名对比中就可以看出,帛书《周易》与今本《周易》的卦序完全不同。在《易经》的发展过程中,不论是卦爻之名,卦序排列顺次,还是占卜之法,应该都几经修正改变,才有了流传至今的今本《周易(易经》的存世,未流传下来的,应该是被历史的淘汰,而不是也未必是久窖的宝藏,不能以考古发现的埋地之久的物件就认定是正宗于高于流传的;历史永远是向前发展的,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是普遍规律;《易经》的佚失与流传也应该是这样。
《易经》的卦序变化也是经历过几经“折腾”的,帛书《易经》之前,有影响的可见的就是冠有上古伏羲之名的圆方图卦序;但其卦名与今本《易经》完全相同,明显就不是伏羲作品;因为帛书《易》之卦名都与今本《易》卦名相去甚远,何况伏羲是上古时代人,岂可会撰出与今本卦名一样?应是后人托名之作无疑,传为陈抟所作,自然是在有了今本《易》之后的依附。据其图,其卦序也算是一种形式,可谓曰圆方图卦序。其圆左半图与方图下从亁至复的卦序同,右半圆与方图上从巽至坤的卦序同,为S旋相连。
全卦序如下:
乾 夬 大有 大壮 小畜 需 大畜 泰 履 兑 睽 归妹 中孚 节 损 临 同人 革 离 丰 家人 既济 贲 明夷 无妄 随 噬嗑 震 益 屯 颐 复
姤 大过 鼎 恒 井 蛊 升 讼 困 未济 解 涣 坎 蒙 师 遁 咸 旅 小过 渐 蹇 艮 谦 否 萃 晋 豫 观 比 剥 坤
《周易》序显然是在帛书序的基础上的推演重排,应该是周文王囚羑里推排的结果;其特点非常明确,非综即错;但并非所有的卦都有综卦,而所有的卦一定都有错卦,体现了卦的非阴必阳的对立矛盾的特性。其卦序有歌诀如下:
乾 坤 屯 蒙 需 讼 师 比 小 畜 兮 履 泰 否
同 人 大 有 谦 豫 随 蛊 临 观 兮 噬 嗑 贲
剥 复 无 妄 大 畜 颐 大 过 坎 离 三 十 备
咸 恒 遁 兮 及 大 壮 晋 与 明 夷 家 人 睽
蹇 解 损 益 夬 姤 萃 升 困 井 革 鼎 震 继
艮 渐 归 妹 丰 旅 兑 涣 节 兮 中 孚 至
小 过 既 济 兼 未 济 是 为 下 经 三 十 四
说帛书《周易》是流行本《周易》的修改蓝本,从辞文的差异就可辨析。如:
乾初九:寖龙勿用。今本“寖”改为“潜”;
乾九五:霏龙在天。今本“霏”改为“飞”;
大畜六五:哭豨之牙吉。今本“哭豨”改为“豶豕”;
既济六二:妇亡其发。今本“亡其发”改为“丧其茀”;
咸上六:钦其“月父”陜舌。今本改为“咸其辅颊舌”;“月父”是一个字,字库无此字;
这仅是随便撷取的几例周易八卦里艮卦与坤卦,可见一斑,今本明显地去掉古涩字,采用了常用字周易八卦里艮卦与坤卦,意义更明确;如果说今本《周易》都读起艰涩,帛书就更加读的费劲了;应该说,能流行下传的,一定是优于其前者的,更为研习者所接受的,也是更容易流传的。
2023-3-22